在科技行业快速发展的今天，人工智能领域的竞争日趋激烈。2025年8月，埃隆·马斯克旗下的xAI公司对OpenAI和苹果公司提起诉讼，指控两家公司在iPhone中集成ChatGPT违反了反垄断法。然而，随着案件进展，OpenAI和苹果不仅没有退缩，反而以严密的数学逻辑和法律论证对马斯克的指控进行了有力反击。本文将深入分析这场科技纠纷的来龙去脉，探讨其中的商业逻辑和法律依据。
诉讼背景：从商业竞争到法律对抗
这场法律纠纷的根源可以追溯到马斯克与OpenAI创始人山姆·阿尔特曼之间长期的紧张关系。2025年8月，马斯克在X平台上公开表达了对苹果公司的不满，主要原因是苹果从未将他旗下的AI聊天机器人Grok纳入编辑精心策划的'必备应用'列表，而ChatGPT却频繁出现在这一列表中。
马斯克认为，苹果将ChatGPT集成到Siri和其他原生iPhone功能中，给了OpenAI独家访问数十亿提示词的权限，这些提示词只有OpenAI可以使用，作为有价值的训练数据来维持其在聊天机器人市场的主导地位。基于这一观点，xAI公司提起了反垄断诉讼，声称这种合作排除了竞争，违反了反垄断法。
然而，OpenAI和苹果迅速做出回应，不仅要求法院驳回这一诉讼，还在法庭文件中公开质疑马斯克的数学计算方法和商业逻辑。
数学质疑：'分数的分数的分数'
OpenAI在法庭文件中最引人注目的反驳，是对马斯克数学计算方法的严厉批评。根据OpenAI的分析，xAI公司的估算似乎'毫无根据'，马斯克甚至不愿'猜测'OpenAI/苹果交易被排除在聊天机器人市场中的比例有多大。
xAI曾提出，ChatGPT集成可能会使OpenAI获得市场上高达55%的潜在聊天机器人提示词，这意味着比例可能在0%到55%之间——这是一个极其宽泛的范围。OpenAI和苹果指出，马斯克的公司显然是通过'信封背面计算'得出这个模糊的估计值。
OpenAI解释说，这种数学计算显然是基于假设Siri每天在全球处理'15亿用户请求'，然后除以'2024年生成式AI聊天机器人的总提示词数'——据称是每天27亿。然而，OpenAI认为这种计算方法忽略了几个关键事实：
- ChatGPT集成仅在最新型号的iPhone上可用，且允许用户选择是否启用此功能
- 即使选择启用的用户，也必须链接其ChatGPT账户，OpenAI才能训练其数据
这些限制进一步缩小了潜在的提示词池。OpenAI指出，按照马斯克自己的逻辑，'相关的Siri提示词集因此每天不可能是15亿，而是那个数字的一个未知、未声明的分数的分数的分数。'
此外，OpenAI还批评马斯克使用2024年的统计数据，指出xAI未能解释'在其他地方承认行业正在经历'指数级增长'的情况下，为什么使用一年前的提示词数量估计值。'
商业逻辑：苹果的商业决策权
除了数学质疑，苹果也在其法庭文件中强调，马斯克的计算'扭曲了逻辑'，似乎基于'推测性和难以置信的假设'，即该协议给予ChatGPT访问所有苹果设备（包括旧型号）所有Siri请求的独家权限，并且OpenAI可以使用所有此类请求来训练ChatGPT并实现规模化。
苹果明确表示，'并非所有Siri请求'都会产生OpenAI可以训练的ChatGPT提示词，即使是已启用设备并选择加入的用户也是如此。
苹果进一步指出，马斯克的投诉可以'归结为对苹果尚未与除ChatGPT之外的任何其他生成式AI聊天机器人集成的不满'，例如由xAI、Google和Anthropic创建的那些。在脚注中，苹果暗示按照xAI的逻辑，马斯克的社交媒体平台X'可能需要在其自己的社交媒体平台上集成所有其他聊天机器人——包括ChatGPT。'
苹果强调，反垄断法并非如此运作，敦促法院驳回xAI声称的市场损害指控，这些指控'依赖于推测之上的多步推测链'。
Grok争议：内容安全与合作伙伴选择
OpenAI在反驳中还将马斯克的诉讼描述为一种骚扰模式，自ChatGPT成功推出以来，OpenAI一直认为这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试图抑制世界上最创新行业的竞争的最新努力。'
OpenAI指出，马斯克此次提起诉讼的借口是苹果选择在其最新iPhone的几个内置应用程序中将ChatGPT作为可选附加功能提供，而没有给予Grok同样的待遇。然而，OpenAI注意到，这种集成推出时间与马斯克移除'觉醒过滤器'的时间大致相同，这些过滤器导致Grok自称为'机械希特勒'。
对于苹果而言，避免Grok是一个商业决策。苹果在其文件中没有直接提及Grok丑闻，但在脚注中确认，'鉴于对生成式AI聊天机器人的一些担忧，包括儿童安全问题、非自愿亲密图像和'越狱'——向聊天机器人提供输入使其忽略自身安全护栏，合作伙伴的尽职调查尤为重要。'
类似的逻辑也应用于苹果决定不将Grok突出显示为'必备应用'的决定。苹果指出，在马斯克在X上公开抱怨Grok被排除后，'苹果员工解释了Grok未包含在某些列表中的客观原因，并确定了应用改进措施'，但xAI没有进行改进，而是提起了诉讼。
'超级应用'战略：现实与幻想
苹果还质疑马斯克对智能手机市场的主张，指出他的'不满'可以'归结为苹果尚未与除ChatGPT之外的任何其他生成式AI聊天机器人集成'。
在脚注中，这家智能手机巨头指出，按照xAI的逻辑，马斯克的社交媒体平台X'可能需要在其自己的社交媒体平台上集成所有其他聊天机器人——包括ChatGPT。'
苹果强调，反垄断法并非如此运作，敦促法院驳回xAI声称的市场损害指控，这些指控'依赖于推测之上的多步推测链'。苹果总结道，xAI声称'如果苹果从不集成ChatGPT'，xAI可以在聊天机器人和智能手机市场都取得成功，但这需要一系列假设条件：
- 消费者会选择向Grok发送额外提示词（而不是其他生成式AI聊天机器人）
- 这些额外提示词将导致Grok达到其无法 otherwise 实现的规模和质量
- 因此，X应用程序将因其与Grok集成而增长人气
- X和xAI将因此在未来更好地构建所谓的'超级应用'
- 一旦开发完成，消费者可能会选择使用X的'超级应用'执行各种功能
- '超级应用'将取代智能手机的大部分功能，消费者将较少关心其物理手机的质量，而是依赖这些假设的'超级应用'
- 智能手机制造商将通过提供功能较少的基础型号智能手机来做出回应
- iPhone用户将决定用带有'超级应用'的'基础智能手机'替换其iPhone
苹果坚持认为，其OpenAI协议中的任何内容都没有阻止马斯克构建他的超级应用，同时指出从将Grok集成到X中，马斯克理解集成单个聊天机器人是'一项重大任务'，需要'大量投资'。这一'让步'本身就'强调了苹果需要投入大量资源将每个AI聊天机器人集成到Apple Intelligence中'，同时规避潜在的用户安全风险。
未来展望：AI集成的多元化趋势
iPhone制造商还提醒法院，它始终计划在投资和测试Apple Intelligence的性能后，将其他聊天机器人集成到其原生功能中，依赖于苹果认为市场上最好的聊天机器人。
OpenAI支持苹果的观点，指出马斯克的投诉似乎有选择性地引用了谷歌CEO桑达尔·皮查伊的证词，声称'谷歌无法达成协议将Gemini与苹果集成，因为苹果已决定集成ChatGPT。'
OpenAI辩称，'公开法庭记录的完整证词揭示了皮查伊先生作证称，'苹果计划扩展到其他提供商以分发生成式AI'，并且'作为谷歌CEO，他希望能在2025年晚些时候与苹果执行Gemini分发协议。'
行业影响：反垄断法在AI时代的适用
这场法律纠纷不仅关乎几家科技巨头的商业利益，更反映了反垄断法在人工智能时代面临的挑战和调整。传统反垄断法主要关注市场集中度和价格竞争，但在AI领域，竞争维度更加多元，包括数据访问、算法创新、用户体验等多个方面。
OpenAI和苹果的辩护策略凸显了一个关键观点：企业有权选择合作伙伴，特别是在涉及新技术集成时，需要考虑安全性、兼容性、用户体验等多重因素。这种选择性合作不应被视为排除竞争，而是市场竞争的自然表现。
同时，马斯克的诉讼也反映了科技行业对'数据霸权'的担忧。在AI时代，高质量的数据训练资源成为企业竞争的核心资产，如何平衡数据开放与保护、促进创新与维护公平竞争，是监管者面临的重要课题。
结论：商业竞争与法律边界的重新定义
随着AI技术的快速发展，科技巨头之间的商业竞争日益激烈，法律纠纷也随之增多。OpenAI与苹果联手反驳马斯克的反垄断诉讼，不仅是对特定商业合作的辩护，更是对AI时代竞争规则的一次重要探讨。
通过严密的数学论证和商业逻辑分析，OpenAI和苹果成功质疑了马斯克指控的基础，展示了在新兴技术领域，反垄断诉讼需要更加严谨的证据和论证。同时，这场纠纷也提醒我们，在AI时代，企业需要更加重视数据安全、内容审核和用户保护，这些因素在商业决策中的权重正在不断提升。
未来，随着AI技术的进一步发展和应用场景的拓展，类似的商业纠纷可能还会出现。如何在促进创新和维护公平竞争之间找到平衡，将是立法者、监管者和企业共同面临的挑战。而这场OpenAI与马斯克之间的法律博弈，无疑为这一讨论提供了重要的参考案例。
